一大早,它们就叫着,嘎嘎地叫。
在高空中盘旋,划出一个个大圈,一会儿
突然折返,似乎是回马一枪。
叫声更响了,柿树林的上方,有一只
已经飞过了对面的山脊。
柿子还在树枝上打灯笼,
风,它不开口,担心一张嘴,
柿子就会泥巴一样掉下来,
南太行,我不能
用巍峨来形容它,更不能学那只大白鹅
惊叫一声。它们都绷紧了一根弦。在云台薄壁
有一个纠缠的护法僧,面对清晨
把巨石推下山谷。
我听到“啪”的一声。
只有雪能照亮它,只有雪才能
使它的叫声更黑。而最后的一盏灯,干瘪着
似乎是南太行倒吸了一口
冷气。一根吸管拉住了它。
老鸹一粒粒搬运着石子。我在诗歌中
正一粒粒地清除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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